睦牧~

【叶傅】毒草(二)性转ooc慎观!

我是一颗赛艇:

*蝶恋花里雪姑娘的故事,假如白夫人把花白凤的儿子换成了女儿……


*重度ooc狗血天雷性转预警!!!(就觉得要出事情


*蜜汁虐恋琼瑶风,逻辑不存在的,全篇都是扯淡


*建议阅读时配合广场舞名曲《伤不起》和《爱情买卖》一起食用。






路小佳在等人。


人没有来,热水却来了。


路小佳道:“我等的人怎么还没有来。”


一个人远远地走过来,道:“原来梅花鹿的鹿角是专门拿来顶女人的。”


路小佳用眼角看了那个人一眼,道:“你难道没听说过,我只杀一种人。”


叶开微笑道:“你只杀活人。”


路小佳道:“活人都是平等的。”


叶开道:“可你已不必再等下去。”


路小佳道:“为什么?”


叶开道:“因为她今天不会来了。”


风中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。


伴随着铃声,一个少女甜甜地笑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


叶开淡淡道:“因为我是一条修炼成精的老狐狸。”


*


傅红雪出门的时候,路小佳已经走了。


他杀人也要看心情,所以他一定要等七天之后,才有心情再杀一次人。


傅红雪也只好再等上七天。


现在她没有什么事情可做。人越是没有事情可做,就越爱想些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

她忽然想到,只要她问清楚这条发带是谁买的,她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。


知道了又怎么样?


就算她知道了,也只是知道了而已,那个人不会和她说话,她也会继续假装不认识那个人。


但她已下定决心要知道,也决定去绸缎铺子问一句。


很快她就发现,她已不必再纠结要不要去问,因为那家铺子已经被烧了——当然不是为了这个而烧的。


老板不知所踪。


傅红雪怔怔站在街上,手里紧紧握着被她攥成一团的发带。


她身后忽然有人道:“你在找什么?”


傅红雪回过头,道:“我找什么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

叶开苦笑道:“没有。”


傅红雪冷冷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去走你自己的路呢?”


叶开没有说话。


他上下打量傅红雪,忽然笑道:“原来你是嫌老板卖你东西买的贵了。可惜你现在也不能再找他讨债。”


傅红雪低头看自己,她这才看到发带鲜红的一角从她手的缝隙中露出来。


傅红雪道:“他只要还活着,总会再回来做生意。”


叶开叹道:“他就算活着,只怕也要离开边城了。”


傅红雪道:“为什么?”


叶开道:“因为万马堂没了,这里也没有生意好做了。”


傅红雪豁然抬起头,失声道:“万马堂没了?”


万马堂已经成了一片焦土。


傅红雪突然激动地焦土上疾走起来,但她很快又慢慢停下。


她的身体因为失落和愤怒微微发抖。


本来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,可是马空群却走了!


叶开跟了过来。


傅红雪在街心茫然四顾时,他就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。


现在他在她身后不远处。


叶开叹道:“我实在没想到马空群竟然会跑。”


一个成名多年的武林名宿被一个小辈吓得逃跑,实在不算好听。


傅红雪咬牙道:“因为他知道,他不跑就一定会死!”


叶开欲言又止。因为他发现身后忽然有一个苗条而美丽的女人,微微垂着头地走过来。


翠浓看了看傅红雪,又看了看叶开,又轻又细道: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?”


傅红雪皱了皱眉,向她走过去,冷冷道:“没有。”


翠浓看到她过来,咬唇对着叶开笑了一下,然后带着傅红雪走远了。


叶开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忧虑,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叫住她,辽原上就传来一阵铃声。


丁灵琳正牵着小虎子,远远地瞪着他。


丁灵琳冷笑道:“我就知道,你来得这么早一定没什么好心。”


叶开道:“我的心一直都是坏的,所以你最好小心点。”


他心里竟然有些慌乱,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没安好心。


丁灵琳咬唇笑道:“你们男人的心都是坏的,所以你们最喜欢翠浓那样的坏女人。”


叶开笑了一下。


他胸中那口气忽然松了下来。


*


翠浓走在前面,傅红雪慢慢地跟着。


翠浓道:“你……你准备怎么办?”


傅红雪道:“去找马空群。”


翠浓乖巧地点点头。


她在男人面前就像一个小妖精,在傅红雪面前却像个柔弱的小鸽子。


傅红雪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

翠浓打开门,道:“‘她’让我告诉你,你最好快些收拾东西,去追马空群。”


傅红雪瞳孔一缩:“他在哪里?”


“他往西边去了。”


傅红雪冷冷道:“我已知道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

她现在心情实在不算好,她也不想看见翠浓。


翠浓有些畏惧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‘她’要我帮你收拾东西。”


她又道:“我已没有地方可去了。”


她说得很快,好像生怕傅红雪扔下她在这个干瘪枯竭的城里等死。


傅红雪十分不愿地点点头,转过身收拾行李。


她低下头那一瞬间,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!


傅红雪不可置信的回过头。


翠浓哆哆嗦嗦地抬起手,咬住牙要捅第二刀。


她手还没落下,一把刀忽然穿过了她柔软的胸膛。


她低下头,看了看刀柄,苍白美丽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。


她对着傅红雪苦笑了一下,然后像条无骨蛇一样慢慢倒了下去。


屋子里面只有黑。


傅红雪身体一软,也倒在地上,和快要死去的翠浓面对面。


她们都剧烈地呼吸着,就像两条快死的鱼,两张薄薄的鳃一翘一翘,此起彼伏。


傅红雪勉强道:“为什么……”


翠浓茫然地看着她,微微摇了摇头。


她的眼中全是恐惧和羡慕。她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声音,只吐出来一口血沫。


然后她就再也不动了。


但傅红雪已有些猜到了。


她本就在惊讶,为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翠浓敢刺杀她——傅红雪从未看得起她,她一直觉得翠浓不过是个小女人。


小女人和她自己当然是不一样的。她的半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算是很苦,但这种“苦”是高高在上的,是对“幸福”不屑一顾的。


翠浓不会武功,她的手只拿过胭脂和漂亮衣服。


是什么让这双手拿起了刀,去刺杀一个马空群都不敢面对的高手?


傅红雪好像看到翠浓对她招了招手。


傅红雪道:“你是为了马空群杀我?”


翠浓点点头。


于是她就不再问。


这种事情本就没有为什么的。


马空群不算个好父亲,他甚至把她扔在妓院不管不问,可是翠浓就是得为了保护他去死。


翠浓死的时候,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死。


傅红雪自己呢?


翠浓的尸体就在她旁边,她们的血混在一起,整个黑暗的屋里充满了刺鼻的气味。


地窖的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

傅红雪挣扎着握紧了刀。她看到来的是叶开,又慢慢地闭上了眼。


*


傅红雪缓缓站起来,走到窗口。


她已经到了一个干净的客栈里,二楼向阳的那一面。


二楼空气很好,风景也很好。


翠浓毕竟不会武功,她也不知道,这样下刀是杀不死人的。


——也许她知道自己决不可能杀得死傅红雪,她不过是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。


傅红雪的伤口还是会作痛,但至少她已能走路了。


叶开推门而入,手里提着饭菜。


他好像突然丧失了管闲事的能力,既不和傅红雪没话找话,也不问她怎么会被暗算。


他不和傅红雪说话,傅红雪本来也决不会先开口的,他们已经相对沉默数日。


傅红雪忽然道:“那一晚的人……是你吗?”


叶开的动作停滞了一下。


傅红雪知道自己已不必再问。


如果那个人不是他,他当然不会是这个反应,他必然会问“哪一个晚上?什么人?”


叶开放下盒饭,叹了口气,道:“你为什么觉得是我?”


傅红雪淡淡道:“像摸猫一样摸女人的男人并不多见。”


她在沈三娘的地窖里,痛苦而猛烈地呼吸着。


叶开把她扶起来,颤抖地抚摸她的后背,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她遭受过的一切痛苦一样。


傅红雪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脸,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,但她记住了抚摸她身体的手。


叶开不能否认,只有苦笑道:“我对女人总归是不错……”


傅红雪点点头:“你对女人的确有一套,我已体会到了。”


她的神情好像说你武功的确不错。


叶开想过许多她知道后的反应,却没想到她会面不改色地夸他那方面“不错”。


他更想不到的是,傅红雪竟然掏出来一个钱袋。


叶开道:“你要请我喝酒?”


傅红雪道:“我不请你喝酒,但你可以拿去喝酒。”


叶开道:“如果我不想拿去喝酒呢?”


傅红雪道:“那我只好杀了你。”


叶开几乎跳了起来:“我不拿你的钱,你就要杀我?”


傅红雪点点头:“你收了钱,就是交易。你不收钱,就是猥亵。”


叶开目瞪口呆,说不出话来。


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人嫖的一天,更没有想到嫖他的人还要拿刀逼他收下嫖资。


叶开把银子倒在手上数了数,抬头道:“为什么是五两十钱?”


傅红雪道:“因为那条发带,我不还你了。”


叶开突然发现她的脸早已涨红,但她依旧直直地盯着他。


她平时决不会这样盯着人的。


她好像越是害臊,就越是要盯着别人看,要证明自己完全不在乎。


叶开笑了起来。


他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傅红雪脑后的马尾。


她的头发还是用一根纯黑的发绳绑着。


傅红雪安静地站着,没有躲开。


叶开柔声道:“我送给你,你当然不必还。可你既然喜欢,为什么不戴上?”


傅红雪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:“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
叶开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时候——等她把该杀的人杀完的时候。


叶开叹道:“你应该知道,杀人不会给你带来好处。”


傅红雪道:“可是我必须杀光我的仇人!”


叶开道:“没有什么能阻拦你?”


傅红雪道:“决没有!”


叶开转过了头。


他好像不愿再说这件事情,傅红雪也不愿再说。


叶开道:“你要报仇,至少也该等到伤势痊愈。”


傅红雪看着他手中的药和绷带,犹豫了一下,转过身去,快速地脱下了上身的衣服。


那道狰狞的伤口就在她背后心脏的位置。


叶开目光躲闪了一下:“你脱衣服不比你拔刀慢多少。”


傅红雪道:“脱衣服为什么要比拔刀慢?”


叶开不知从何开口,半晌才道:“一般女人,总会有些……”


傅红雪淡淡道:“不该看的你也没少看,不该做的你也不是没做过。”


她说的时候本无心,甚至声音中带着一点笑意。


可如果她正面对着叶开,就会发现他缠在绷带上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,连青筋都凸了出来。


一种奇异的愧疚和痛苦再一次缠上了他。


叶开沉默许久,突兀道:“你如果一定要报仇,就该去白云庄。”


*


叶开知道去白云庄的路。


这是段不短的路,所以傅红雪只好要他带路。


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,她现在已不太反对叶开和她走一条路。她头一次发现,原来复仇的旅途也是可以不那么痛苦寂寞,甚至可以是快乐的。


叶开是个很让人舒服的男人,尤其是和女人在一块的时候。


她也不必费力气去说话,因为叶开自然会说,她只需要听。


有时她想到自己惨死的家人,又觉得自己不该享受欢乐。但她常常很快就忘记这种不安。


傅红雪在一家酒馆坐下。


叶开知道她是既不肯请人喝酒,也不肯让人请她喝酒的,所以他一向自斟自饮。


傅红雪就坐在角落里看着他。


他们已这样一说一听,相对度过许多个夜晚。


这样的夜晚很快就会结束,因为这里离白云庄已经不远!


叶开道:“这里离白云庄已经不远。”


傅红雪点点头。


叶开端起酒杯,道:“看来你很快就要做完你的事情。”


傅红雪冷冷道:“未必。”


叶开道:“如果你已杀尽了你的仇人,你要做什么?”


这是他一直在好奇的一件事,但他也猜得到傅红雪的计划。


傅红雪果然道:“陪我娘。”


她当然是没有想过要成家的。他们这些人,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后,本就很难再像普通人一样成家。


叶开叹了口气。


他正要说什么,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悲怆而豪迈的歌声——


九月十五月当头,月当头兮血可流。


流不尽的英雄泪,杀不尽仇人头……


头可断,血可流。


仇难罢,恨难休……


傅红雪凝神听着这歌声,竟然痴了。


半晌,傅红雪长叹:“好一个杀不尽的仇人头……”


叶开放下酒杯,淡淡道:“这歌不好。”


傅红雪道:“哪里不好?”


叶开微笑道:“杀一个人已经很麻烦,要杀的人多了,岂非自己就先要累死?”


傅红雪道:“可惜我就是累死,也决不能放过该杀的人。”


叶开摇摇头,站起身对着已走进来的大汉笑道:“你会唱歌,不知道会不会喝酒?”


大汉看了他们一眼,眉头一皱,道:“龟儿子才不会喝酒。”


叶开看傅红雪一眼,摇头大笑。


大汉也看了傅红雪一眼。傅红雪面前没有酒杯。


大汉叹道:“我是说不会喝酒的男人都是龟儿子。”


叶开道:“那你一定不会喜欢路小佳。”


大汉坐下来,张口就要了五斤酒。


他端起海碗,猛地灌一口,抹嘴道:“不仅不喜欢他,还要把他的狗头拧下来踢进阴沟里。”


叶开道:“你为什么要拧下他的脑袋?”


大汉冷冷道:“因为他带走了我的女人和我全部的家当。”


叶开苦笑道:“那他确实该死。”


大汉道:“所以我要去白云庄找他。”


傅红雪忍不住道:“他为什么会在白云庄?”


大汉瞥了她一眼,道:“因为明日是白云庄大喜的日子,白云庄少庄主要迎娶马芳铃。”


傅红雪的脸色忽然变了。她猛地站起来,走进了楼上客栈的房间。


大汉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,忽然摇头道:“你实在不应该讨这样一个女人做老婆的。”


叶开苦笑道:“她不是我老婆。”


大汉道:“她若是你的情人,你倒不会吃亏的。”


叶开道:“我为什么不会吃亏?”


大汉道:“因为她虽没什么好处,却也轻易看不上别的男人。”


*


傅红雪躺在床上,怔怔地看着屋顶。


她要去白云庄,本来只是听叶开说白云庄在散请帖,请所有人九月十五到庄上去。


人多的地方,消息也会更多一些。


可她万万没想到,他们散的是婚帖!


叶开轻轻推门走了进来。


他们现在住在一间房,而且已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。


傅红雪躺在床上,冷冷道:“你从未告诉过我,白云庄散的是婚帖。”


叶开站在门口,叹道:“我的确没有告诉过你。”


傅红雪转过头,道:“为什么?”


叶开道:“因为我还在犹豫。如果我提早告诉了你,你就一定会去白云庄找马空群。”


傅红雪猛地坐起来,厉声道:“你为什么不愿我找他?”


叶开平静道:“我不是马空群的人。”


傅红雪道:“我知道你不是,可你为什么要阻止我?”


叶开道:“我已说过,杀人会上瘾的。这种事情还是莫要上瘾的好。”

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我只是觉得,你……你本不该承担这些。”


傅红雪冷冷道:“我不该承担,难道你来承担?”


叶开的脸色忽然雪一样惨白。


他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。


他几乎要将折磨他多年的那件秘密说了出来!可他还是不忍心让傅红雪知道这些。


她怎能忍受得了这个真相?


傅红雪慢慢地爬起来,推开了房门。


叶开道:“天色已晚,你又要去哪里?”


傅红雪淡淡道:“我要去哪里,和你有什么关系呢?”


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心里正在流血。


可她必须要离开——她不愿让叶开掺入这些事情里面。她不想连累他,又觉得他们本就不太合适。


她停住脚步,又道:“他说得对,你也不必和一个只会杀人的女人待在一起,更不必去忍耐一个又冷又硬的跛子。”


她握着刀站在客栈的门口,剧烈地喘了一口气。


她忽然用那种奇异而可笑的姿势跑了起来,好像落荒而逃一样,离开了这家客栈。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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